青蝉

【五伏】Love Mature（二十八）

架空ABO，娱乐圈设定。

富二代巨星5 & 鲜肉大学生惠，虎伏钉真希组乐队，素人到流量。

预警：含宿→伏，ooc。双箭头只有5v所以不打其他tag。

前文见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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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致吉野顺平在录制现场突然发情的缘由其实很快就有了定论，但也可以说是没有定论。

 

医生抽取了他的皮下静脉血进行化验，化验结果显示他的血液里含有大量唑铜胺——是一种化学药剂与omega性激素发生反应之后的残留物。这种化学药剂可能是过期的抑制剂，也可能是目前只在黑市上流通的人工催情药物。仅靠化验结果无法得出准确的定论，必须要有残存的遗液才行。

 

医生同样在惠的体内检查出这种残留物，断定二者之间应该有所联系。夏油杰询问顺平时当事人气色苍白地说“只注射了抑制剂”——把这个告诉好朋友悟，结合前因后果五条悟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惠觉得他和五条先生在吵架所以不好意思找五条先生要临时标记——所以在发现他的抑制剂都被五条先生没收以后只好去隔壁找顺平君借抑制剂。嗯嗯，一定是这样的。

 

惠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时，发现额头上贴了一张白纸条，纸条上用黑笔写了三个字：小笨蛋。附加一个爱心“[心]~”惠很无语。

 

而始作俑者这时候在调动自己的力量查找酒店的监控。四楼相邻的B401房间和B403房间，都在单号区。这一层居住的只有omega或者beta。监控显示下午四点十分有Soul Beats的真人和漏瑚来拜访过顺平，大约半个小时后离开，顺平说他们是在练歌。紧接着两个小时后——大约六点半，伏黑惠推开自己的房门，敲开了吉野顺平的门。放大看他们手里拿着的东西，确实是印有正规商标的抑制剂。二人交换的时间只有短短十几秒，整个过程中伏黑惠没有踏入隔壁的房间一步，交流堪称简洁。

 

有问题的肯定是抑制剂。

 

但是很难确定究竟是被什么人动了手脚，还是只是单纯的过期。去二人的房间查看时，发现隔夜的垃圾袋都已经被保洁阿姨收走，现在应该在运往垃圾站的路上，于是理所当然地连残液也没办法提取。失去了最重要的证据，事件自然无法清查下去。

 

本着关照学生身心健康的原则，五条悟找之前并不太熟悉的、Soul Beats的当事人顺平君谈过两次。顺平今年未满十八岁，因此第一次谈话时他的母亲、以及作为指导教师的夏油杰也在场。对于五条悟问他，“录制前有没有发现不对的地方？”顺平面色苍白但是神情正常地回答“并没有”。第二次谈话则是只有他一个人，并且是在对方出院前——那时候惠已经被五条悟派助理送回了剧院因此不知道这件事情。

 

医院监控显示五分钟前吉野顺平君匆匆地从后门出了医院。五条悟从三楼走下来与他“偶遇”，抬了抬手打招呼，“呀，顺平。”结果男孩在看到他时一瞬间有些慌乱，头颅低埋下去。

 

他小声地和五条悟打招呼，“五条老师……”

 

五条悟只和他聊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题。

 

顺平问他：“五条老师是来接伏黑同学的吗？”五条悟坦坦荡荡毫不掩饰地回答，“嗯，是呀。”说话时注意观察男生的表情，顺平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好像在说“果然如此”，“这样。”

 

“顺平的母亲没有来吗？”

 

“啊……她喝醉了，说是。”提及母亲，少年脸部略有阴郁的棱角似是变柔和了。他不好意思地挠挠鼻尖，“现在应该还在睡大觉吧？从我小时候就是这样，拿她没有办法。”

 

“嗯嗯。”五条悟感同身受地点点头，好像只是不经意之间泄露出来的信息，“惠也经常说拿我没有办法，骂我是笨蛋呢。”

 

“……”顺平心想被骂笨蛋原来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紧接着他愣住了。为什么五条前辈要在这个时候提起伏黑君？是单纯无心的吗，还是说另有深意？

 

五条悟则趁他愣住的时候笑了一下。这笑容称得上是人畜无害，因此暂时打消了顺平心中的疑虑。与五条悟告别后他回到四楼自己的房间，五条悟让伊地知关注监控，发现来接顺平出院的人是Soul Beats乐团的吉他手——名叫“真人”的男性beta。并且他在二十五分钟以前就已经来到医院，中间消失过一段时间。

 

拿到后院的监控费了点时间。

 

总之画面显示，在八月八日这一天的下午两点三十分——这个时间点在五条悟与顺平碰面之前，顺平与同队的真人曾经发生过争执。监控只记录画面不记录声音，因此只能看到向来温吞的少年第一次摆出略微具有攻击性的姿势，大声质问对方什么。

 

真人抬起双手，一句话令少年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噎住，脸也涨红了。

 

之后顺平被他牵过手腕拉到了监控的死角里。

 

这一切发生在第七期录制以前，五条悟认为没必要让惠知道这些小事，所以一切稍微知道内情的人都对惠紧闭着口。经过几天的联系伊地知找到了当时唯一一个——作为意外人物恰好经过顺平和真人身边的病友，以为是小情侣吵架所以多少有点印象。顺平质问真人的那一句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路人把关注这件事的伊地知当作omega保护协会的匿名访问者，一部分原因在于真人的回答耐人寻味——“嘻嘻，因为，有趣嘛~”路人在电话里义正词严地说“麻烦你们好好调查”，伊地知擦擦汗道，“好的我们会尽力而为。”

 

五条悟得知这件事时，和惠他们一起坐在同一辆大巴车上，只不过他坐在前方，难得不和学生们一起同乐乐。玩嗨了的学生们一起唱歌，唱的歌和歌声都参差不齐。五条悟回头看到惠被悠仁还有野蔷薇拉着加入战局，头上还戴着那个黑色的猫猫耳朵——应该是戴习惯了忘记摘下来，喜闻乐见的是也没人提醒他。

 

五条悟拍了一张全车大合照，节目播出后突发奇想地发布在推上。合照里惠听到五条悟“来茄子”的呼唤后看起来努力地抬着下巴，实际上身体在敷衍地下滑，嵌进座椅的靠背里，只在人后露出自己的上半张脸来。

 

这张照片出来，黑子和粉丝都活了。推特以及各大论坛上，“搞特殊，是心机还是人设崩塌？”“论伏黑惠是否德不配位？”粉丝和黑子掐起来，掷地有声道，“瞎了吗这明明是恃宠而骄！”此梗一战成名。

 

挑起战争的本人——五条悟，趁休息时间搜索关键词，不仅对于引战没存在半点羞愧之心，相反吃瓜吃得非常开心，甚至把网友吵架的截图发给了惠，“惠，现在有在吃醋吗？”

 

惠秒答“没有”。

 

“请您别这么无聊可以吗？”

 

五条悟发了个猫猫哭哭的表情包过来，后面紧跟着一句话，“惠是笨[羊驼]。”

 

惠说：“五条老师是笨猫猫。”

 

五条悟的心因为这一句话而心花怒放。

 

回想起小小的惠在宠物店里牵着津美纪的手，看着笼子里的白猫认真地问津美纪“是猫猫吗”，津美纪回答他说“是猫猫哦”。回想起这幕的五条悟脸上笑意愈发明显。他直白地表达爱意，发了一连串比心的表情包过去，并且在最后说：

 

“惠，好喜欢你[心]”

 

惠心想这人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话虽如此还是下意识捏捏耳垂。这一幕被钉崎捕捉到，钉崎问他，“怎么，又是五条老师吗？”

 

“嗯……”惠把手机背面朝上藏起来。

 

恰好这时候跨越了瓶颈期的咒术廻转四人正在钉崎和真希的宿舍里熬夜录制第九期的demo。真希敲了几下野蔷薇的鼓问，“悟说什么了？”

 

“……一些无所谓的话。”

 

实际上是完全没提音乐的事情。

 

“我就知道——”真希大叹一声，“不如去问声乐指导，我问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

 

惠“嗯”了一声，随后低头去看虎杖手里的谱子。虎杖用红线在几个音符上画了圈，问他们队伍的编曲参谋，“这里是不是改调会比较好一点？像这样——”他清清嗓子试唱两句。

 

惠想回答他，结果在看到虎杖的脸的一瞬间，突然忘记自己原本想要说的话。

 

位于日本的中餐厅装修古朴，就连灯光也是暗黄色的。服务生都穿着唐装。和虎杖拥有同一张脸，气质却截然不同的男人平日里一直以一副尖锐的模样示人，然而在那一时刻却随着背景里的古琴声，一弦一鸣一和沉寂下去。惠回想他那时候确实感受到一种静默无声的张力——一种隐藏在皮肤下血液在血管里默默流淌的张力。空间和时间一齐停顿。

 

宿傩那时候提点他，读了两句诗，“酒狂因月舞”，“万事都归一梦了”。无论发音、还是咬字，都有种清晰正统的古旧感，拗口但并不生疏。即便吟诗也像在歌唱，身也如同回到了千年前。

 

那时候的灯光和现在室内灯光的亮度一样。

 

宿傩是代入式的表演。伏黑认真观摩并且分析过这个强劲对手的演出，认为他的演唱是目前同台竞技的许多人中——唯一一个真正做到“演”和“唱”的人。当他唱一首关于谋杀的歌谣时那么他就是那个手握快刀的杀人犯，而当他想要沉入时光里是那么他就是那个在涓涓细流旁抱着琴弹唱的老人。一种上天独赋予他的灵魂和气质。

 

宿傩提点他，“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伏黑惠。”

 

在惠说了“不懂”之后，他的脸上并没有浮现出失望的表情。相反，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惠想他现在或许开始明白男人说有些话的含义了，比如说“不错”。

 

这是真实存在过的记忆。

 

只不过后来由于五条悟的出现，那种氛围消失了。一切都被打乱了，也闹大了，包括惠的心境也是。

 

这种天上天下独此一份的气质就和五条悟在舞台上的灵气一样，是谁也无法模，并且也无法超越的。

 

“……”

 

惠陷入沉思。

 

虎杖发现伏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从他的角度看，就好像在走神一样。虎杖不喜欢打扰他，所以等他走完神后问自己“你刚才说什么”，结果伏黑并没有问这个问题，而是说出一个毫不相关的——

 

“你会唱和歌吗？”

 

钉崎和真希跟着虎杖一起愣了一下。

 

虎杖说，“不会。”

 

伏黑罕见地表现出一种强硬的态度来，把琴架上摆着的自己的乐谱取下来，无所谓地翻过一页，“那就去学。”

 

虎杖觉得伏黑这样的神情他在谁那里见到过……谁那里呢？但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这种突发奇想自作主张的……

 

“好。”他点点头说。

 

惠问虎杖这个问题并不是希望他模仿或者超越谁，只是他觉得虎杖也有那种把自己的演唱做到独一无二的极致的潜力——包括相互配合的他们整个乐队也是。

 

五条悟对他们的评价一直都是希望他们“更疯一点”，“搞摇滚的有时候脑子就是要不太正常。”他希望看到惠“更贪婪”的一面，那么惠想，这次不妨就做做看，但并不是做给唯独的哪一个人看。

 

并非是以适应各人的特长为前提进行创作，而是在创作中摒弃原本的自己，需要人去适应乐曲的风格。

 

虽然是一次完完全全的本末倒置，但仅仅是这个全新的念头就让人兴奋十足——最后的结果是怎样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去想象，是去完成——已经开始了所以必须要完成才行。每个人都要尽全力去做。

 

 

第九期的竞演曲目——《箱庭》。

 

和风摇滚，原本的比重偏向于摇滚，和风只是附加的因素。然而在以太鼓代替架子鼓，三味线代替贝斯以后这种比重有了极大程度的改变，和风侵占了主调，摇滚则变成副调。唯一没被替代的吉他贯穿乐曲始末站在主音上，负责引导并维持整个乐曲的基调。这种设置给了其他人极大的自由，最终完成的演出较之第六期更有一种“尖锐的和谐感”，一种风雨交加的“矛盾的飘零感”。五条悟从导师席上站起来为自己的学生们鼓掌，镜头切给他一秒。

 

同时站起来的还有两面宿傩，他在选手席里，不顾流程的安排直接离开座位来到席前，目睹从舞台上走下来的伏黑惠等人——准确说是只有提着和服一裾的伏黑惠一人，第一次——脸上流露出可以称得上是赞赏以及骄傲的笑容，鼓着掌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在迎接他的归来。

 

伏黑确实认为自己有必要感谢他。

 

宿傩张开双臂，惠与他简单地拥抱。这个拥抱与之前所有对方对他做出来的轻佻、或者是暧昧的举动都不一样，前胸甚至都没有挨上就分开——并且这次是宿傩主动退开的。二人分开时他在惠的耳边叹说，“很好……你真的很让我惊讶，伏黑惠。”

 

Soul Beats乐队主唱迄今以来唯一捧场的反应只留给他真正欣赏的人，惠对他说“谢谢”——理所当然是双重含义上的。宿傩答“继续表现就行了”，之后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漏瑚在他转身的一瞬间赶紧把伸出去一半的脑袋从前方收回来，目不斜视正襟危坐。

 

同时在九月初的时候也发生了一件大事，第七期归队的Soul Beats键盘手吉野顺平在9月1日第九期播出后的9月2日，突然宣布退赛。无论是在他个人的陈述说明还是节目组官方账号的通告中给出的理由都是“身体不适”。这个决定在大部分内部成员的意料之外。此前在乐队中完全是一个接近边缘化的透明人角色，除了吉他手真人以外很少有人会主动接近他。没想到一退赛反而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虎杖赶过去找他时发现房间已经退了，电话也打不通。

 

大部分人都不信“身体欠安”这个说辞。

 

比起“身体欠安”，甚至不如说是被第一期就发表过唯实力至上主义言论的主唱两面宿傩赶出去的更有说服力。毕竟这人的霸道有目共睹，唯一的温柔只给过唯一的一个人。队友当中除了里梅以外对其他人的态度都不温不火，就连配合营业时都懒得做戏，打架抽烟喝酒街头暴力等等黑料自从他参加节目以来层出不穷。从这个角度看，似乎做出队内霸凌这种事情也并不奇怪？

 

伏黑在虎杖离开后路过琴房，看到一个和虎杖很相似的背影坐在琴凳上，面前还站了另一个人。区别在于坐着的那个人脖颈上有黑色的纹身，身上散发出某种危险的气息，因此并不会被错认为虎杖。

 

出于好奇，伏黑停下来多看了两秒。

 

尽管有磨砂玻璃遮挡，但伏黑还是看到站在宿傩对面的人是他同队的真人。他刚开始以为这两个人在单练，但是后来真人对路过的他“yaho~”打了一个招呼。伏黑跟他不太熟悉，因此只是礼貌地颔首示意。

 

“没有第二次。”听见宿傩冰冷倨傲的声音传来，“还有在看哪里，垃圾？”

 

伏黑想了两秒这个“垃圾”是不是对自己说的。

 

后来觉得应该不是，因为马上就有第三句指向性明显的话是冲他来的，带着点刻意的厌烦和倦怠：

 

“有空看热闹，不如回去睡觉。”

 

“……”

 

伏黑心想我也不是特意地想看你。

 

虽然可能有些多管闲事，他走上前帮宿傩把琴房的门带上。之后识趣地没有出声，像一只猫轻手轻脚地从原地离开，脚步声都很难听见。

TBC

走走事业线准备完结（看不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