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蝉

【五伏】带小孩系列

之前写的一些悟惠小日常混更总结。

随便发发，随便看看。

一、吃糖

 

伏黑惠七岁的时候，五条悟带他和津美纪去游乐园玩。

 

正好是周末，游乐园里人满为患。五条悟说为了防止走散，给他们三个人的头上各戴了一个动物耳朵的发箍。五条悟是白色的猫耳，津美纪是棕色的鹿角，伏黑惠是粉色的兔兔。一路上伏黑惠都保持着低气压，其他两人倒是臭味相投玩得开心，伏黑惠被他们一人拉着一只手走在中间。

 

路上看见闪闪发亮的糖果屋。

 

五条悟为了让惠开心一点，所以问他：“惠想不想吃？”

 

“才不想呢。”惠要保持自己酷酷的形象。

 

“唔……但是悟哥哥想吃。”五条悟有点委屈地皱皱眉头，“津美纪也想呀，对吧？”

 

“对呀~”

 

“……好吧。”伏黑惠拿他们没办法。

 

糖果屋里的糖果种类实在很多，有最常见的苹果糖、彩虹糖，金平糖……还有哈根达斯奶油球，现场做的diy手工冰淇淋。其中最吸引伏黑惠的一个摊位，样板上插满了动物样的水晶糖，有雕成猫咪脸的，雕成兔子脸，雕成狗狗样的……五条悟给他们每个人买了三个。

 

伏黑惠刚开始还别扭地说不要，后来渐渐地就爱不释手了。五条悟吃完自己的以后叼着签子往旁边看，发现小孩紧紧地保护着他怀里的几只“小动物”，目光专注地盯着身边的人群。

 

津美纪在监护人的视线范围内去买饮料。

 

五条悟和伏黑惠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因为休息的人太多所以只给他们留出一个人的位置——本来是可以坐下两个人的，但是无奈和五条悟身板太宽，一个人就能占两个人的位置。独占两人位置的最强拍拍自己的大腿说：“来！惠！”惠嫌弃地扭开头去。

 

当然最后还是被五条悟提着腋强行放到自己腿上了。

 

坐在他们身边的女生上来搭讪：“哇！帅哥！这是你弟弟吗？”

 

“不是。”

 

“对哦~”

 

两个人异口同声。

 

大大的蓝眼睛和小小的绿眼睛对视一下，然后五条悟改口，“不是哦~”伏黑惠勉为其难道，“……勉强吧。”又是同时说的。

 

“……”

 

“……”

 

身边的女生“扑哧”一下笑出声。

 

伏黑惠发了一会儿呆。游乐园可真热闹，人真多，真吵……他以前都没想过自己和津美纪能来这种地方。正思考着，回过头，发现墨镜后一双蓝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自己手中的动物糖。五条悟的左手拦在惠的后背上。

 

“……”伏黑惠想了一会儿。最后非常艰难地、非常——不舍地，递了一根自己并没有那么喜欢的猫猫糖到男人嘴边，鼓起脸颊说，“只能咬一口。”

 

五条悟说，“好~”

 

因为左手还拿着津美纪的小魔法棒，惠其实是夹着另外两根一起递到五条悟嘴边的。男人张开嘴，“啊——”但让惠没想到的是，这一下居然把其他两颗糖也一起吞了。等惠回过神的时候，手里只剩下三根光秃秃的签子。

 

惠呆住了。

 

……

 

津美纪排队回来，手里提着一袋草莓冰沙，一袋蜂蜜柠檬水，还有一袋芋泥珍珠奶茶。结果发现几分钟前还好端端的弟弟此刻呆着张脸，右手举着三根光秃秃的牙签。

 

“……”

 

五秒钟后，眼圈变红了。

 

祖母绿的眼瞳中逐渐开始积蓄水汽。

 

但是小海胆抿着嘴，努力没让水汽流到外面。

 

五条悟还在狡辩，眨眨眼睛，“惠说只咬一口嘛……”

 

惠终于爆发了，站起来狠狠地用小拳头砸向五条悟的肩膀，“呜……最讨厌你了！坏蛋！大笨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难过。他第一次来动物园，和津美纪一起，和这个奇怪的大叔一起。他看到了他想吃的糖果，第一次有人买给他，下一次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可能在他长大前就这一次了……惠本来想把它当做珍贵的礼物好好收藏起来……

 

五条悟解开术式让他打，一边拍着惠的后背哄他，“好了好了，是悟哥哥不好……”

 

惠说：“大骗子，谁会信你啊……说好只咬一口的……”越讲越委屈。

 

五条悟把他的脑袋埋进自己肩膀上，做完坏事以后好声好气地劝，“以后带惠来很多次这种地方好不好，给惠买好多好多的糖好不好……”

 

“呜……”惠拽着他后背的衣服。

 

……

 

若干年后做完任务后的公费旅游，他们又一起来游乐园。不是同一家所以很难找见相似的糖果屋。钉崎和虎杖手拉着手欢呼雀跃地去坐云霄飞车，伏黑惠注意到身边又传来那种他熟悉的亮晶晶的目光，五条悟摘下眼罩看着他，“惠……”

 

惠知道他目标是自己手里的苹果糖，所以无奈说，“给你好了。”他把糖喂到五条悟嘴里，最强“啊呜”一口咬住上半边，惠很熟练地把签子从糖里抽出来。

 

“今天晚上一定要让你刷两遍牙。”惠说。

 

下一秒，粘粘的，甜甜的，冰凉的凝固糖浆的表面接触到他的嘴唇。惠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蓝色大眼睛，眨了眨眼，下意识把糖吞了下去。

 

五条悟咬掉一半，剩下的一半进了惠的嘴里。他用鼻尖点点惠的鼻尖，发现对方没有反抗，所以将自己干燥的唇贴了上去，同时舌头伸出去——用舌尖把剩下的那一半糖推进惠的口腔里，惠被动地把手撑在身后。

 

五条悟的唇离开，眼罩拉下来，笑眯眯地看着惠，“所以惠今晚要和我一起刷两遍牙~”

 

“……”

 

周围甚至有人拿出手机拍照。意识到此刻身处人群中央，当着众人的视线被男人亲了一口，惠的耳根后知后觉地爆红，“……烦死了。”

 

最后他怒殴了五条悟一拳，“去死！”

 

五条悟还是任他打，并且发出奸计得逞的笑声，“哈哈——”

 

 

二、猫与诅咒

 

伏黑惠小的时候喜欢喂野猫。

 

玄关处有一个猫窝，是惠和津美纪亲手做的，专门给那些偶尔会跟着惠回家或者下雨天无处可归的流浪猫准备。五条悟有一次没开无限走进来，结果把猫窝一脚踩坏。最后心甘情愿地陪姐弟俩做了一个更大的——意思是津美纪和惠在做而五条悟把脸贴在桌子上，一边吃糖一边为他们加油打气。最后因为离得太近被只是小学三年生的惠嫌弃地推着脸搡开。惠无奈地问某个一直在旁边捣乱的大人，“请问您能去睡觉了吗？”五条悟拖长音调答，“不能——”

 

有一只白猫是最经常跟着惠一起回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它就会想起五条先生那张脸。惠把五条先生的备用墨镜偷偷给猫戴，津美纪感慨说，“真的一模一样……”惠有时候摸不到猫的毛就会绕到五条先生背后去揉他的头发，心里想：果然软乎乎的……

 

五条悟通常纵容小孩的这种举动。假装在睡觉，或者没发现。惠揉几下就会离开，有时候发现五条悟沙发上睡，还会拽拽他的衣服叫醒他，“请去床上——”五条悟把他抱起来问，“诶？惠要和悟哥哥一起睡吗？”惠通常会挣扎起来，一边说“不是”“放我下去”“要揍您了”“……”五条悟觉得这样的惠真的非常可爱。

 

惠曾经想过要收养那只白猫，这件事得到津美纪的高度赞同。去问五条悟时，对方说，“惠想养就养嘛。”一副由惠做主的态度，使得惠在某种意义上很受鼓舞。

 

但是后来惠发现，无论是高档的猫粮、舒适的猫窝、还是温暖的房间，对白猫的吸引力都没有野外的世界大。白猫还是会时常来伏黑家里过夜，但是永远不会停留超过一个晚上。它可以在惠的面前温驯得像一只家猫，捕猎时的样子却永远残忍凶狠。惠看清楚这一点，所以不再强留它。有些猫的天性就是放荡不羁爱自由，惠觉得自己应该尊重它。

 

……

 

某一天五条悟出差。

 

咒灵不强，但是善于躲藏，依附在人身上，有些棘手。五条悟帮两名低级咒术师擦屁股，一去一回就是几天。还因为雷暴天气额外延误一晚上，干脆直接改机去北海道连轴转。

 

半夜在机场的候机厅里假寐时接到一则来电，小小的名字跃然于屏幕上：惠。

 

五条悟看一下时间，2:48。

 

他按了下眉毛接起来：“……惠？”

 

“……”

 

传来的只有细小的呼吸声，压抑在颤抖与克制之间。五条悟连叫了几声惠的名字，对面也没有声音，直到最后传来一声微弱的“悟先生……”

 

五条悟想问他，“怎么，惠是想我想得睡不着觉吗？”但是第一个音节还没出口，惠就把电话挂了。之后再打过去听筒里传来的声音都是“无人接听”或者“正在通话中”，连打了十几个都是这样。五条悟的食指放在扶手上敲敲。

 

恰好这时间无论是他这边还是惠那边都在打雷，闪电阵阵。五条悟托起下巴思考，已然睡意全无。

 

“……”

 

惠手脚冰凉地靠在床头坐着。

 

窗外惊雷阵阵，不用开灯，闪电照亮整个房间。天花板上悬吊着一只猫的尸体，头颅已经没了，但身体还在。猫的右前爪套着惠和津美纪今天晚上睡觉前为它绑上的红绳——是那只白猫，断口处流出的鲜血不断地滴落在被子上，惠的掌心也是一片粘腻。

 

猫的身体已经僵硬了，僵硬地垂下来。一只附着在天花板上的非人大嘴叼着它，藏在暗处。惠看不清楚它的全貌，但是想起睡前猫在客厅里捉壁虎的画面。白猫蹦蹦跳跳地把壁虎在空中扔来扔去。津美纪尖叫，最后壁虎被惠抢走拿去窗外了，猫还因为这个短暂地生了几分钟惠的气。

 

惠还未发育成熟的喉结上下滚动。

 

大概是他刚才给悟先生打电话的声音惊动对方，一只长舌头从天花板上垂下来裹住他的脖子，是一种威胁。惠的心里第一时间并没有感到惊惧或者害怕，而是浮现出津美纪或者悟先生也变成那种样子的场景，血淋淋的。津美纪现在就睡在隔壁。

 

……

 

最后咒灵是被瞬移回来破门而入的悟先生干掉的。

 

猫的尸体掉在床上，小男生直到被悟抱起来都僵着脸没什么反应，身体也是完全绷紧的。看着满房间的血悟心想这地方暂时不能住了，猫的尸体也要赶在津美纪醒来之前处理掉。把惠的脸按到自己怀里然后捏了捏他后颈上的肉，像捏一只小猫的肉，去隔壁确认津美纪是否安然无恙。惠让悟先生放自己下来悟就真的放他下来，和迷茫又困顿的津美纪聊了几句后小孩镇定地走出去，结果刚关上门就腿一抖差点摔倒。被手长腿长的成年人及时一把捞住。

 

之后吐了半个晚上，眼泪都呕出来了。

 

晚上去悟先生那里和悟先生一起睡，刚开始还背过身和大人隔开很远的距离，结果躺着躺着就半推半就地被扯过去。困了的小海胆枕在悟先生胳膊上靠着他的胸膛，眼睛半眯着，但就是不想睡，因为一闭上眼眼前就会浮现出猫咪被咬掉一个头的样子，然后是悟先生被咬掉一个头的样子，毕竟猫和悟先生实在太像了。

 

五条悟圈着小惠。

 

“惠啊，知道我是最强的吧？”

 

“……不知道。”

 

“那现在应该知道了。”

 

“……”

 

“呀，惠——是害怕得说不出话了吗~”

 

“……才没有！”小孩一听这个果然急了。五条悟笑了一下，把他起身的动作按回去，一边抱得更紧。解除无下限后黑毛刺刺又软软地扎在他胸前，感觉还蛮新颖的。

 

睡着前惠问五条悟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五条悟打了个哈欠理所当然地答，“嗯？因为惠向我求救了嘛~”

 

“……”

 

小海胆又是半天没说话。

 

最后泄气地把脸埋进成年人的胸膛里咕哝，“才没有……”

 

“偶尔依赖一下大人也不是不行啦。”五条悟戳戳小孩嫩嫩的脸颊，“当然必须要是我这样的大人，毕竟——只有我是最强的嘛。”

 

“最强就不会被任何东西打倒吗？”

 

“不会哦。”

 

“……不信。”

 

“是真的啦——惠真不可爱。”

 

“那如果被打倒了该怎么办？”

 

“嗯……”五条悟抬起眼想了想，“那到时候我也会向惠呼救的。”他和惠认真地勾起小拇指用小孩子的方式拉勾起誓，“到时候惠也不可以不理我。这样我们就扯平了。怎么样？”

 

“……好。”惠说。

 

最后大人和小孩是勾着手指一起入眠的。猫的尸体后来被他和陪他挖土的悟先生一起埋葬在院子里，还用树枝立了一座小小的墓碑。

 

从那之后，惠再也没喂过任何流浪猫。

 

 

三、误会

 

关于一个误会。

 

伏黑惠21岁的时候五条悟从狱门疆里出来。

 

出来的时候因为咒力引发时空波动，正在外执行任务的伏黑惠捡到一个从天而降的小孩，银发蓝眼，样子看起来有些熟悉。

 

伏黑惠的第一反应，愣住：“五条老师……”

 

然后小孩对他说了第一句话：“垃圾，你在看谁？”

 

伏黑惠确定了。嗯，五条老师。以为这就是老师从狱门疆里出来以后的形态，不知道为什么变小了还跑到自己这里。毫无心理负担地把小悟揍了一顿（是指一个暴栗）。小悟捂着头委屈：“你居然打我！”/“从没有人敢打我！”（“你引起了我的注意！”）之后看到了惠召唤出来的式神，眼睛亮了，扑到刚才赏了自己一个暴栗的大哥哥背上：

 

“原来禅院家也有不是废物的人。”

 

惠差点被这才六岁就有一身怪力的小屁孩勒死。

 

他说：“我和禅院没关系，请不要这么说。”

 

小孩眨眨眼，“哦。”之后一路上突然变得娇弱且粘人，需要惠抱着自己走。

 

惠心想，毕竟刚从狱门疆里出来，身体虚弱……也很正常吧？他就当不知道对方每次勒着自己脖子或者抱着自己腰时力气究竟有多大。于是宠了小悟一路。

 

想着先带回去给硝子小姐看看，为什么老师会变成这个样子。结果回去看到的是正牌的年龄依旧维持在28的五条老师，经过短暂的休息后已经恢复生龙活虎。正在折磨其他前探病（探监）的人。

 

正牌五条看到惠时眼前一亮，大喊：“惠！”

 

伏黑惠：？？？

 

紧接着看到惠肩膀上挂着的那个小毛头，白发蓝眼，越看越熟悉。看一眼手机屏幕反光的倒影：咦？这不是我吗？小屁孩扒在惠的肩膀上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五条悟又看了一眼确认一下，对，是我没错。

 

伏黑惠想：怎么会有两个五条老师？

 

这种疑惑甚至冲淡了本来应该发生在他们之间久别重逢的感动，五条悟纯当惠是因为太震惊了所以没有扑过来拥抱他。话说回来他也很震惊。

 

算了一下时间——自己从进去到出来刚好六年。

眼前这个小屁孩——看起来刚好五六岁。

 

他悟了。

 

惠说：“应该先叫硝子小姐……”

 

五条悟认真地握住惠的肩膀，打断了他要给硝子小姐打电话的动作，掀起眼罩严肃说，“惠，我会对你负责的。”

 

惠：“……啊。”心里想的是干嘛突然摆出靠谱成年人的表情啊？

 

大五条想要亲惠，结果被惠肩膀上的小五条鼓起脸一脸生气地往外推，不让他亲。五条悟掐掐小孩子的脸蛋继续说，“惠，一个人带孩子真是辛苦你了。”惠到这时候终于听出不对，“你给我等下……”

 

正好这时候钉崎虎杖真希等等一干人也闻讯赶来，虎杖推开房门，“五条老师……”话没喊完眼泪也没涌出来就被这一幕shock到了，五条老师和伏黑站在一起，伏黑怀里抱着个长得很像五条老师的小孩，一家人堪称其乐融融。

 

五条悟扯着小孩的脸蛋，“多大了不要总缠着你妈妈——”

 

——妈妈？！

 

围观群众集体石化。

 

伏黑惠：“不是……”

 

虎杖泪眼汪汪，扑过去攥住伏黑的一只手：“伏黑！”

 

“你有了孩子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呢！”

 

熊猫抹眼泪，“一个人带孩子一定很辛苦吧……”

 

已经继任禅院家主的真希的咒具扛在肩上，一脸谴责，“对啊惠，虽然这家伙长得太像悟了有点讨厌但你难道觉得我会虐待小孩吗？告诉我们的话要养一个小孩还是轻轻松松的。你是笨蛋吗？”

 

狗卷：“鲑鱼！”

 

钉崎是最冷静的，在计算年龄并且掏出了手机，“喂，老师，高中生怀孕应该是犯法的吧？我应该报警吧？”

 

五条悟说，“诶，可是惠是心甘情愿和我【哔】的哦？”

 

钉崎野蔷薇：“你是怎样的人渣教师啊……”

 

在一边旁听的伏黑惠觉得这世界真是没救了，早知道让诅咒毁灭得了。不说五条老师为什么其他人也顺理成章地接受了他和五条老师有个孩子的设定啊？？？无论是“他和五条老师”还是“男人和男人有个孩子”，这二者你们就没有一个觉得怪异吗？？？而且他是男人要怎么生啊？？？

 

他忍无可忍：“够了！”

 

虎杖一点也没觉得奇怪的，一脸不解道，“可是那是伏黑啊……”

 

伏黑问：“我在你心里到底留下怎样的印象啊？”

 

当然最后误会还是解开了，咒力波动消失后小悟也回到原来的世界。五条悟在床上脱了衣服对惠说，“惠！我们来造个孩子吧！现在惠成年了所以是可以的哦~”

 

伏黑惠：“……您是什么品种的笨蛋？”

 

结果真的生了。

 

并且后来还有了二胎。

 

 

四、二胎

 

五条悟和伏黑惠的大儿子是个恶魔，这事被许多人所认同。其中最认同的既不是虎杖也不是钉崎更不是真希，而是五条悟本人。偏偏每次他一脸沉痛地跟伏黑惠说这话时都会被敲头。伏黑惠反问他：“你是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吧？”“既然现在这么不喜欢那当初就不要生啊？”

 

五条悟哼哼唧唧，“那是因为人家以为和惠的宝宝会像惠一样可爱听话懂事嘛……”

 

伏黑惠委婉地答，“你是不是有些低看自己了？”

 

当然，其实五条悟也没那么不喜欢自己的儿子。大儿子刚出生时水水嫩嫩，长出了头发以后简直和惠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五条悟最初对他爱不释手，后来发现儿子三岁的时候就知道拔爹头顶上的毛，在他和惠准备亲亲的时候大哭大喊地挤到他们中间，然后惠就不得不去哄儿子把老公扔在一边。再长大一点，会说话以后开始霸占主卧的床，或者把惠骗到自己的小房间里去，大眼睛一瞪说“怕怕”，脑袋埋到惠的胸前或者肩膀上撒娇，实际上背地里对着五条悟摆出胜利的pose。五条悟训他“快从惠的身上下来时”舌头一吐装听不到，当着惠的面又恢复了那个乖乖脸。五条悟气死了。

 

他把大儿子拎起来想打屁股，手还没挨到上面恶魔就开始引颈高哭。惠闻声而动，反过来训五条悟“多大的人了能不能不要欺负小孩”。五条悟觉得自己很委屈。

 

“到底是跟谁学的啊！”跟七海喝酒的时候他大声抱怨，“一定都是伏黑甚尔的错！那个青白眼的混账！”

 

七海：“我觉得您没资格说这话。”

 

五条悟：“好，决定了，就由七海你来帮我和惠带儿——”

 

七海：“要揍您了。”

 

当然最后儿子还是被扔给了伊地知/七海/虎杖钉崎不定期地轮流带。每次五条悟把儿子送走以后惠都很无奈，亲亲某个居然和儿子较劲的大型幼稚鬼的额头说：“满意了？”

 

五条悟：“嘤。”

 

拦腰一抱被扔到床上的时候，惠听到五条悟说“大的养废了我们再造一个好不好嘛惠”。惠一巴掌拍到他脸上，“闭嘴。”结果最后还是抵不过五条悟的撒娇生了二胎，英雄母亲被傻爸爸抱着亲了好久。

 

所谓三岁看小七岁看老，小儿子一出生哭声就像小猫咪一样，和大儿子那嘹亮得吵得整层楼睡不着觉的大嗓门截然不同。一岁的时候在床上爬，看到爸爸妈妈吵架眼睛晶晶亮地把奶嘴递给他们，呜哇呜哇地好像在说“吃neinei你们别吵啦”。五条悟心化了，没事儿就把小儿子抱起来捏，小儿子被爸爸捏了也不反抗但是容易泪眼汪汪，但是也不去找惠告状，就把一个人自己缩成球生闷气。五条悟把奶糖给他：“不哭了好不好。”小儿子揉揉眼睛，“好。”脾气性格真的是和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五条悟喜不胜收。

 

小儿子越长越大，五条悟发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这小孩怎么越长越像自己。

 

惠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对于长得和五条悟小时候很像并且没有那种恶劣性格的小儿子格外有一种怜惜感，五条悟心想，“Oh！No！”

 

“即便是我儿子也不能长得比我帅比我讨惠喜欢！”

 

又一次和七海喝酒的时候他大声抱怨。

 

“惠怎么能喜欢他（小儿子）超过以前的我！”

 

七海：“醒醒，你那个年纪惠君还没出生。”

 

五条悟：“五条悟在惠君眼里只有一个就够了！”

 

七海：“去和他说啊。”

 

五条悟：“我不管，总之七海你要帮我带——”

 

七海：“喂，是惠君吗？”

 

当然最后小儿子也还是被扔给了伊地知/七海/虎杖钉崎，没人有空的时候两个孩子自己在家里玩得也挺开心的。五条家是个大家，有专门的仆人照顾两位少爷，然后惠每天会保证即使不在家也会和两个小孩视频。他小时候基本没得到过父爱所以当了爸爸以后会很仔细考虑孩子们的心情，至于五条悟那个看到儿子们日常yue脸的笨蛋惠没打算把他算进去。但其实五条悟也会经常打电话给儿子吵架，吵完以后找惠告状。

 

二人独处的时候五条悟在床上抱着惠乱蹭，“还是和惠的二人世界最好啦♥”

 

以前惠是很吃这一套的，结果现在不为所动：“嗯，记得明天把你儿子接回来啊。”

 

五条悟脸垮下来，他很受伤，决定当着惠的面给七海打电话，让惠吃醋：“七海海——惠说他不爱我了——”

 

大半夜被吵醒的七海：“毁灭吧您。”

暂时FIN